《樱花落尽》配资网炒股股票
东京的樱花总是开得极盛,十七岁的少女站在树下,仰望着那些粉白的瓣儿,竟觉得它们像极了征兵告示上盖着的朱印。昭和十二年的春风里,幸子与惠子将少女的羞涩叠进包袱,踏上了\"报效皇国\"的列车。她们在车厢里数着军饷铜板,浑不知这些金属片日后会化作噬心的毒。
军营的铁皮屋顶在烈日下泛着青光,像口倒扣的釜。男兵们起初待她们极好,递来的饭团总多裹一粒梅干,枪械训练时也帮着托肘。幸子写信给母亲,说这里比纺织厂的活计轻省,却把\"夜间常闻隔壁铺板吱呀\"这段用墨涂成了黑月亮。
七月流火之夜,营地突然空了。惠子搓着衣领上的汗碱说:\"这气味,倒像腌坏了的梅子。\"木盆里的水晃着月光,两个姑娘的影子在帆布墙上瘦得像两株芦苇。当门轴发出朽木将折的呻吟时,幸子还当是山风作祟,直到看见门缝里那只布满血丝的眼——那分明是饿狼窥伺兔窟时的眼神。
展开剩余62%皮带扣撞击声里,幸子忽然想起离家时神社的铃铛。队长压过来的身躯带着马粪与硝烟的气息,她盯着帐篷顶上破洞里的星星,听见惠子在某处哭喊着\"战友\"二字。这词从他们獠牙间滚过,竟成了最辛辣的讽刺。
娱乐所的煤油灯终日不熄,照得人面色发青。惠子咽气那晚,幸子摸到她肋骨如洗衣板般凸起,腕上还系着参军时求的御守。当调令传来时,文书上的\"娘子军\"三字写得格外端正,像块崭新的墓碑。
缅甸的雨林里,婴孩的哭声惊飞了食猿雕。石桥太郎举着火把分开藤蔓时,火光映得他半边脸如腐肉。幸子把乳头塞进孩子嘴里,尝到的却是自己咬破嘴唇的血腥味。那些说要保护她们的刺刀,如今倒转过来抵住了婴儿的囟门。
长崎的码头上,海风卷着传单飞舞。烧饼摊主用擀面杖敲着案板,那声响与当年踹门的动静奇妙地重合了。幸子望着怀里熟睡的孩子,他睫毛上还沾着缅甸的露水。纸币在指间簌簌落下,像极了那年未及绽放就凋零的樱花。
【结语】乱世飘萍终有根,愿后世少女再不必在硝烟里辨认春花的颜色。当和平的朝暾升起,每一片樱花都该安然栖在属于它的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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